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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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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歆嵐先回到了醫館,和她所料不差,她剛剛整理好要帶走的藥箱和藥材,世良就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怎麽樣?找到了嗎?”葉歆嵐明知故問。

“沒有。”世良面無表情的說,發現葉歆嵐在整理藥箱,好像要遠行的樣子,不由得楞了下,“嵐桑,你要出遠門嗎?”

葉歆嵐收拾好的藥箱,藥材除了一些比較珍貴的之外,都留在這裏。

“嗯,留在江戶這麽久,也該出去走走了。”

“等等,那研究怎麽辦?!”

葉歆嵐狀似無奈的聳聳肩,嘆道:“還能怎麽辦?手劄都被偷走了,僅剩的主藥也沒有了,就到此為止吧。”

“怎麽會!藥劑是你開發出的,一定可以再次研究出的不是嗎?主藥不夠的話,可以用我的血……”世良急切的話語驀然中斷,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慢慢低下頭。

葉歆嵐將藥箱隨意的放在地上,輕輕的走到世良的面前,用手勾起她的下巴,清明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不錯嘛,世良,什麽時候知道的呢?”什麽時候知道她用她的血做研究呢?

似乎已經知道瞞不過葉歆嵐,也明白自己如果不說實話,葉歆嵐會選擇放棄繼續開發藥劑,世良的神色慢慢趨於平靜,看著面前的那雙翦水雙瞳,淡淡的道:“一開始就知道。我從上山掉下來的時候還有意識,我知道你背著我,用了種奇怪的步伐,很快的到達了山下。也知道你抽取了我的血液,餵給我湯藥。”

葉歆嵐挑了挑眉,沒想到那個時候她還有意識,果然對非人類太輕忽了嗎?

“你知道我拿你做實驗,居然還十分樂意的樣子。為什麽?跟在我身邊,也是為了讓我做出某種讓你獲益的藥劑嗎?”

世良緩緩點頭,嘴角竟露出了一絲笑容,像是在譏笑,“我做你的仆人,任勞任怨,絕不二話,只需要你為我研制藥劑,這不公平嗎?”

“哈哈哈哈……”葉歆嵐忍不住笑了,笑得誇張而大聲,“世良,我才發現,原來你還有說笑話的潛質!”

世良的笑容掛不住了,看著葉歆嵐笑得彎下腰的樣子,眼裏露出一絲絲戾氣,“你笑什麽?”

葉歆嵐慢慢直起腰,臉上的笑容不減,卻平添了幾分諷刺,“公平?你以為你的價值是多少?竟然覺得可以和我相提並論!我如果要一個合心意的仆人,多的是人來做,你不是唯一的選擇。而你要的東西,除了我,沒有人能給你,我對你來說,就是唯一。這樣,你還覺得公平嗎?”

世良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手忍不住放在背上背著的刀上,似乎下一刻就會出鞘。

“怎麽?惱羞成怒了嗎?”葉歆嵐看著世良的動作,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只是帶著笑,那笑容看上去輕松愉快,但在世良的眼中,就是一種傲慢。

她似乎篤定世良不會拔刀,而世良真的沒有拔刀。

“請,幫助我!”世良跪在地上,對著葉歆嵐磕頭,聲音充滿壓抑。

葉歆嵐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她面前的世良,“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是,我的全名是曾我世良。曾我這個姓氏是我自己取的,取自於歷史上很有名的曾我兄弟覆仇事件。我借此提醒自己,活著的目標就是覆仇!向我的親生父親!”

世良語氣低沈的將自己的身世一一道來,原來她真的不是人類,她是鬼族與人類的孩子。最主要的是,那個鬼族是強|奸了她的母親,才生下了她這麽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從小就因為異於常人的力量而備受排斥,黑發藍眼的外表越來越像他那個從未謀面的父親,以至於母親見到她就覺得恐懼。一直都活在黑暗中的世良在母親死後,唯一的目標就是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父親隱居的鬼族村落,她卻刺殺失敗了,逃走後,重傷倒在葉歆嵐的面前。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能夠幫助我的人。不管是你那神奇的功夫,還是精妙的醫術……最初,我是想從你這偷學那種神奇的步伐,可是你的警惕性很強,根本不在我面前顯露。於是,我只有退而求其次,想得到你研制出的藥水。我的血液,含有鬼族的力量,但我並不是完整的鬼族,對上那個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要變得更強,更強!”

“如果,一定要變成真正的鬼族才能殺得了那個男人,我願意剔除掉自己人類的血液!這點,你一定做到到的,對吧!那些實驗的動物,你曾給它們換過血不是嗎?”

世良跪行到葉歆嵐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藍色的眼睛如同燃燒的幽藍火焰,美麗而危險。

葉歆嵐彎腰摸摸世良的頭,修剪得齊整的指甲慢慢劃過她的眼瞼,輕笑的說:“現在是在走悲情路線嗎?好吧,看在你的故事成功的娛樂到我的份上,我給你這個機會。”

世良的瞳孔猛地一縮,果然還是瞞不了她嗎?她的確是打算用自己的悲慘的身世引起葉歆嵐的同情心,不過,不管怎麽樣,她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是,非常感謝。”

“現在,去收拾行李然後到城外等我。”

“是!”

……

看著雪村家的大門,雖然知道綱道有很大的可能性已經不在這裏了,但是千鶴的話,一定還在!

“千鶴,你在嗎?”

木門被移開,穿著和服的千鶴驚喜的看著面帶微笑看著她的葉歆嵐,快步出來打開門,“嵐姐姐,你怎麽來了?不是要好好休息的嗎?”

葉歆嵐坐在軟墊上,捧著千鶴給她倒的茶水,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房間,“有些想念你的點心了嘛~!好久沒有看見你了,千鶴好像更加可愛了喲~!”

“誒?!才、才沒有呢……”千鶴的臉不由得紅了,果然還是個容易害羞的孩子啊!

“怎麽沒有見到綱道先生呢?”葉歆嵐明白像千鶴這樣的單純的女孩子肯定不知道自己父親到底在做些什麽,所以選擇旁敲側擊,必要和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撕破臉皮不是嗎?

“實際上,父親今天已經離開江戶了,說是幕府的命令,要他去關西赴診。”

關西嗎?地方很大啊!葉歆嵐抿著茶水,看來要想個辦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似乎都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一君了啊!可是作者我還打算再關他一陣可怎麽辦呢?!【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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